第(3/3)页 说罢,熄了灯,拉着贾瑞来到院外,摸着大台矶底下,说道:“这窝儿里好,你只蹲着,别哼一声,等我们来再动。” 随后,便与贾蓉一起离去,独留贾瑞心惊胆战的在那等着。 贾瑞此时已是身不由己,就算心中不愿,也只得蹲在那里。 他心下正盘算呢,只听头顶上一声响,哗喇喇一净桶尿粪从上面直泼下来,可巧浇了他一身一头。 贾瑞撑不住“哎呦”了一声,可很快又反应过来,忙又掩住口,不敢声张,满头满脸浑身皆是尿屎,冻的他是直打颤。 正想着要怎么办呢,这时,又听贾蔷跑来叫:“快走,快走……” 贾瑞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,一听他叫,也顾不得其他,如得了命一般,三步两步的从后门跑回家里。 此时天已是三更天,家里门早已关闭,他只得叫门。 开门的下人他这般景况,忙问他:“这是怎么回事,怎么一身的脏污?” 贾瑞不敢说真话,便扯谎道:“天太黑了,失脚掉在了茅厕里。”说罢,便急匆匆的回房洗漱去了。 回到自己房中更衣洗濯好,躺在床上细想过后,他这才反应过来是凤姐儿玩他,不由心中发狠怒骂了几句,可再想想凤姐的模样儿,又恨不得一时搂在怀内,一夜竟不曾合眼。 可得不到的最是让人留恋,若真得手他或许也就忘了,可偏没得手,自此他满心想的就都是凤姐儿,可又不敢再往荣府去了。 而贾蓉两个又常常的来索银子,他又怕祖父知道,正是相思尚且难禁,更又添了债务,日间工课又紧,他二十来岁人,尚未娶亲,偶尔想着凤姐,未免有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,更兼两回冻恼奔波,因此三五下里夹攻,不觉就得了一病。 此病让人心内发膨胀,口中无滋味,脚下如绵,眼中似醋,黑夜作烧,白昼常倦,下溺连精,嗽痰带血,诸如此症,不上一年竟都添全了。 这一病便没了精神,再不能支持,一头睡倒,合上眼还会梦魂颠倒,满口乱说胡话,惊怖异常。 第(3/3)页